“如今人证物证俱在,你却还在狡辩,真的是当大家伙都是傻子吗?”
离轻歌起得和安阳争论起来,安阳这明明就是仗着离轻歌拿她没办法,硬是嘴硬,以为这样就没办法定她的罪了。
“安大人,看来本王得上奏皇上,才能得到公道了?”
宋廷远知道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安阳是说不通的,于是转头对安大人施加压力,安大人明白再袒护安阳下去,恐怕整合安府都会赔进去。
“安阳,休要放肆,赶紧给王妃赔礼道歉!”
安大人严厉地吼着,安阳见父亲都不保自己来,终于没有胆子再嘴硬下去,但心里仍然对离轻歌不服气。
“王爷,是安阳鲁莽了,对不起。”她象征式的对宋廷远说,明显不给离轻歌面子,只为了表明在她眼里,离轻歌配不上她的道歉。
“你得罪的又不是本王,而是本王的王妃,看来你不仅缺少善良的心,脑子也不太正常啊?”
毒舌宋廷远终于上线了,几块话把安阳怼得一愣一愣的,安大人使劲在一旁给安阳使眼色。
安阳没有办法,于是便拖拖拉拉地走向离轻歌,语气很不耐烦地跟她赔罪。
“你承认就好,但你却不让发自内心的认错,我是不会原谅你的,王爷咱们走吧!”
离轻歌压根就没想过给她面子,看她端着那大小姐的架子要到何时,宋嬷嬷说过,这个高门大户就是喜欢欺软怕硬,你越激烈至上,她们就越以为你好欺负。
宋廷远但没想到她会不原谅,这不是她的风格啊,她一向都不拘泥于别人的看法的,但既然她要走,他便带着她离开。
“离轻歌你别不知好歹,再有下次,我一定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安阳气急败坏在她们背后怒吼着,任凭安大人怎么拉着都没有办法。
宋廷远一听到立马急了,他本来看在离轻歌的份上不再追究,却没想到这个安阳竟得寸进尺到这个地步。
她赶紧拉住要回去收拾安阳的宋廷远,对待安阳这种人无视就是最好的处理办法,安阳就是不甘心自己得罪离轻歌却被如此不足轻重的解决了。
看见她深情的目光,宋廷远才渐渐平静了起来,然后他冰冷地看了一眼安阳,嫌弃极了,便挽着离轻歌继续离开。
安阳气得流出了眼泪,看着两人的背影,她默默握紧了拳头,心中对离轻歌的嫉妒愤恨之心油然而生,流泪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冰冷。
离轻歌你给我等着,下次我一定要给你一个教训!
回到岐王府,宋廷远让她先回房休息,都走了一天了,又在安阳府动了那么大的情绪,他心里满是心疼。
“等一下……”他想着想着还是忍不住想要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。
“嗯?怎么了?”她回过头来,一脸茫然地看着宋廷远,等着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。
宋廷远看见离轻歌的眼睛,觉得那双眼睛是如此清澈漂亮,又觉得他的疑惑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,于是眼神闪烁地摇了摇头说:
“没……没什么,你好好休息,快去吧!”
“嗯……好。”
离轻歌看着宋廷远吞吞吐吐到样子,便慢慢地转身移动步子,她好像在等宋廷远又突然叫住自己似的。
宋廷远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,放松了许多,万一自己真问了出来,她觉得自己不信任她该怎么办。
“王爷是不是想问我:为何在安府时不答应安阳县主的道歉?”
还没等宋廷远松了一口气,离轻歌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,忽闪着大眼睛在他跟前问道。
“是的。”他惊讶着,来不及思考就脱口而出,说完立马就后悔了,然后猛烈地摇摇头否认。
“其实她道不道歉,我都无所谓。”她轻笑一声看向宋廷远说,宋廷远眉头皱了起来,看起来似乎更加想不清楚了,于是便接着说:
“所有我是故意的,不接受她的道歉,她三番五次找我麻烦,如若我轻易就原谅了她,那么从此高门大户当真是以为我离轻歌就是个好欺负的。”
宋廷远听着渐渐明白了她的用意,嘴角上欣赏的笑容也慢慢挂了上来。
“所以我就是要让安阳吃一个闭门羹,借此立威,告诉那些高门大户我离轻歌和岐王府不是那么好欺负的!绝不是他们可以轻易看轻的人!”
她越说越激动,自从进入王府,无数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,为了保护她,宋廷远也吃了不少委屈,这让她知道一味的忍让并不是解决办法,只有站起来反击才是长久之策。
“你做得对,本王支持你。”
宋廷远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为她擦掉眼泪,温柔地说道。
但等她们情绪都平静了不少,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太近了些,于是两人各转向一边。
“咳……你快去歇着吧,你的伤势已经渐渐好转,不可过于劳累让它又恶化了。”
宋廷远装作镇静地说着,打破尴尬的气氛,她也装作若无其事地应声走了出去,心里却有一片区域甜滋滋地延伸开了去。
回到房中,离轻歌思虑再三,她清楚安阳县主到为人,料定她绝不会轻易收手,肯定会处心积虑地找机会找自己的麻烦。
她无奈地叹啊一口气,只能警告自己多加留心,不要再轻易就掉入安阳的陷阱里,给王府招麻烦。
自从上次在街上无端被乞丐缠住结果就引来这么一大堆事情,离轻歌对出街就产生了阴影。
几乎就一直待在府里,打理府里的大小事务,跟着宋嬷嬷学习这么久了,她越来越娴熟,加上她本人本就是个聪明机智的主儿,学什么都学得很多,她在府上已经很受敬仰了。
这日她和府里的侍女们学习做女红,阳光下庭院中景致极好,都比不上她们这一角的风景,大家的心情都非常美丽。
她一向平易近人,没有因为自己是主子就极言厉行,下人们都很喜欢她,在一起的时就拉着她要听她和王爷八卦或者打趣她两人。
离轻歌被侍女们起哄起的脸色泛红,她自然不会和她们讨论什么八卦,她和王爷本就没有什么,不过就是挂了个夫妻名分罢了。
于是她扯了个别的话题打算分散下人们的注意力,她跟她们讲起来了自己没进王府的时候的事情,大家都情不自禁地收起了笑容。
“王妃真的受苦了,以前是我们对不起您……”
香儿听了离轻歌悲惨的遭遇以后,想起离轻歌刚进王府时,自己对她刻薄的事情,不由得愧疚之情涌上心头。
一众侍女们也纷纷感到不好意思,觉得她们真的是有眼无珠,总觉得她配不上王爷,现在觉得离轻歌如此善良和谐,才真正地配得上她们心中那个心地善良的王爷。
“我能理解,你们都不必感到自责了。”
离轻歌苦涩地笑着说,她并不怪侍女们会这样觉得,毕竟连她自己到现在仍然觉得自己配不上宋廷远。
“那王妃病了以后就再也不记得关于亲生父母的事了,以后可怎么寻找她们啊!”
“我已经没有那么想找他们了,不过我手上有一个特别的胎记,你们看,说不定日后能凭着这个和她们相认。”
她露出自己手上的胎记,正是一朵梅花形状,当初她周围的人都因为这个胎记说她是什么灾星,但她一点儿也不在乎,反而很珍惜,因为这是她和亲生父母唯一的关联了。
一众侍女们大家都很惊讶,从来还没见过如此好看的胎记呢,就在大家哄笑着要看到时候,有一个侍女的神色却与众不同,看起来像是有心事似的。
“冬儿,你是有什么心事吗?”
离轻歌心细,她注意到了冬儿的神色不对劲,便关心地询问着她。
冬儿却马上又挂上了笑容,装作感动的样子回答道:
“冬儿没事,只是听王妃说起了父母,冬儿也想父母了,冬儿只是想起来自己的父母。”
离轻歌心疼地看了她一眼,是啊,这天下有多少女子能够像安阳那样幸运,投生在高门大户中呢,她看着冬儿比自己小多了,却早早就被父母卖到啊王府里做侍女。
阳光虽然明媚刺眼,但不知如何,照在人们身上却不觉得暖和。
“你说的确定没有错误?”
安阳县主坐在正位上激动地质问跪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小侍女。
“禀告县主,奴婢说的件件属实,全都是她自己亲口告诉我们的,绝对不会有假。”
小侍女埋着头跪着,声音颤颤巍巍,虽然她说的确实是实话,但她却害怕安阳县主真的会不相信自己的话。
“好,本县主就信了你的话,你可别忘了你全家都在本县主的手里,要是敢坏了我的好事,你知道后果的。”
安阳知道了小侍女提供的这些信息以后,得意极了,那股子阴险到气势像熊熊烈火似的燃烧了起来。
“县主,奴婢哪敢欺骗您啊!奴婢说的一切都是实话!”